影片中根吉和太马就像亚当和夏娃,他们去往“圣地”的时候被害。我认为圣地是伊甸园的隐喻。导演用了许多圣经中的物象去为最后伊甸园的失落作铺垫,如蛇、壁虎、蜘蛛网、青蛙、蝴蝶、猫头鹰、乌鸦等,它们都象征着罪恶、不洁。技术员代表着现代文明入侵鲊岛,然而壁虎曾经落到技术员的嘴上,意味着技术员是不洁之物。刚入岛时,技术员屡屡表现出对这个落后小岛的嫌弃,但为了肉欲的享受,他接受鸟子的爱,并谎称自己将留在岛上、不回东京。于是技术员受到了太家族的欢迎。同样沾染了肉欲的人是根吉和太马,但鲊岛人却认为他们乱伦,因此禁止根吉出海并为之带上锁链、禁止太家族过居酒屋节。这两组人形成了一个有趣的反差:技术员与鸟子基于性欲开始的爱情被认可,而根吉和太马真心相爱,则因乱伦而遭受惩罚。
肉欲是最原始的欲望,也是被禁止的。技术员的行为似乎在传递着一个信息:现代文明与原始文明相比,更为罪恶。影片中有一个唱歌谣者,根吉和太马的故事在他口中以鲊岛始祖男神女神的故事呈现,作为一个历史叙述者,享有较高的话语权力。将根吉和太马视为男神、女神,无疑是对他们的肯定与赞颂。
虽然说今村昌平的影片记录了在我们看来迷信、落后的原住民习俗习惯,但这些习俗习惯都是一种外在的形式。现代文明形式文明,可是人心是丑陋肮脏的,导演在此对现代文明做出一定反思。太家族是岛上最敬神、历史最悠久的家族,他们的破败意味着信仰失落,岛上的民众都因工厂的到来而变得贪婪、互相猜忌。如果影片在这里戛然而止,我会认为它对未来是悲观的,但太家族中最希望接近现代文明的龟太郎在东京工作五年后却返回小岛,这里不一定是信仰的复归,但也暗喻着对信仰的追寻和对当下自身处境的醒悟。
今村昌平对人如蛆虫的描写总是力道十足。大量昆虫,冷血动物的特写更是很好的影射了人物的生存状态。本片可以说是今村昌平最具野心的作品,从叙事,人物关系到格局无不体现着他强大的掌控力和思辨精神。文明与原始,科学与信仰,道德与兽性,种种不堪的人类劣根性和去道德化的欲望在一座小岛上逐一呈现。盘根错节的人物关系,喷薄的本能欲望,社会规则对人的压抑,宗教,神话,魔鬼,乱伦,弑父,商业,这个小岛如同哲学后花园,让观众的思绪沉侵其中无法自拔。
影片一开始就将太根吉一家混乱乍舌的关系铺陈开来。太根吉一家属于岛上祭神巫女的家系,太根吉的父亲曾与女儿乱伦,最终怀上了父亲骨肉的女儿跳下了海涯,一是因为其他村民在道德上对他们的责难,更重要的原因是这样可以减少人口,提高其他人的生活质量(这在《楢山节考》中有更多的展现)。而与此同时,太根吉则与父亲的另一个女儿,自己的亲妹妹太马也产生了不洁的情感,只是还没有发生关系。而孙子龟太郎又与孙女鸟子有暧昧的关系。一家三代人全部都有乱伦关系,这样重口味的关系想必只会存在于弗洛伊德描绘的文明产生之前的原始部落中,而今村昌平将这样毁三观的家庭放进了自己的电影里。
太根吉家因为反伦理的关系被岛上其他村民嘲弄,排挤。男村民们会调戏孙女鸟子,因为鸟子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作风又很风骚豪放的女人。她见谁都会袒胸露乳,甚至会借掏耳朵之际强行勾引哥哥龟太郎……太根吉因为偷村民的鱼而被父亲用铁链铐住了脚锁在一个水坑边。妹妹太马是岛上萨满教的巫女首领,同时也是村长龙立元的情妇,但她总会偷偷溜到水坑边与哥哥太根吉幽会。龙立元总是怀疑太马偷偷见了太根吉,并会脱下太马的衣服双手用力掐住太马的乳房进行质问和虐待,这场戏今村昌平用了俯拍半身的镜头跟随两个人不断的在草垛里向上移动,配合上太马的惨叫和龙立元的施虐,如同在看动物世界一般。
上天为了惩罚太根吉一家的反伦理行为,发动了海啸让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他们家的稻田上,这使得太根吉一家没法种地。龟太郎非常向往都市的文明生活,极度反感岛上的生活习俗,他渴望去到东京生活。岛上的人长期以来都靠种甘蔗为生,现在需要建设一个糖厂。东京某技术员到岛上对糖厂的水源问题进行考查,科技的介入对提高岛上村民生活水平是很有帮助的。所以龟太郎勤劳热心的跟着技术员勘探地形,寻找水源,他向往现代文明,所以也失去了自我。而村长也极力讨好技术员,并让太马以妓女的姿态陪技术员过夜。太马作为萨满教巫女的身份做这种事,简直是对宗教的亵渎,但更讽刺的是技术员拒绝了她淫荡的挑逗……不过岛上的村民还是有底线的,他们不希望技术员用圣水来建厂,表面笑嘻嘻,暗地里却偷偷搞破坏。龟太郎故意绕路不让技术员发现圣水所在地。太根吉晚上偷偷破坏挖井的机器。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僵持着,直到技术员遇见了风骚的鸟子。他们两迅速坠入爱河,发生了关系,没多久鸟子就怀孕了。而离婚的技术员决定留在岛上与鸟子相守……但曾经与鸟子有暧昧情愫的龟太郎不干了,他醋意大发,带着鸟子坐船去大陆打掉孩子。结果鸟子跳海逃了回来,随后龟太郎想让鸟子跳下海涯,这是岛上孕妇的传统归宿,但鸟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他心软了。没过多久太根吉的父亲死了,在葬礼上,父亲的鬼魂附身在鸟子身上,并通过鸟子之口对家庭成员一一作了嘱咐,鸟子这么一个角色的设定与伯格曼的《犹在镜中》里患有精神病能看见上帝的女儿颇有相似之处,而其用意也有些类似。
技术员的上司决定在岛上开办旅游业,并建造一个机场,需要买下村民们的土地。在金钱的诱惑下,村民不再像之前那样为了维护神圣的土地和信仰与外来者对着干了,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只有太根吉固执的不肯变卖土地。因为他的固执,出资方提高了买地的价格,这让其他已经完成交易的村民很不爽。他们拿龟太郎出气,暴打了一顿。之前因为伦理和信仰让太根吉一家遭受了排挤,而现在,变成了金钱。曾经的村民自给自足,现在则替人卖命。
在最后一次幽会时,太根吉不可控制的想要与太马做爱,但却遭到了神的惩罚。水坑边的诸神将石块砸向水中的太根吉,太根吉立马求饶,并承诺再也不见太马,并立刻卖掉土地等等。最终压在稻田上的巨石滚入水坑中,世界恢复了平静,荒诞而魔幻。
龙立元质问太马是不是又去见了太根吉,此时太根吉刚好路过,窥探到了龙立元对太马的暴行,当他拿起石头准备偷偷砸向龙立元时,激动的龙立元突然猝死了……这或许也是神的惩罚吧……结果大家误以为是太根吉杀了龙立元......第二天太根吉带着太马乘船离开了岛,驶往向往已久的圣岛。结果发动机燃油耗尽后,太根吉被追来的带着面具的村民们用船桨敲死后掉入海中被鲨鱼吃掉,这与影片开头掉入海中的猪被鲨鱼吃掉相呼应……太马则被抓了回去。这是最后,最彻底的报复,在伦理,生存,信仰,文明的压抑下的爆发,太根吉家族成为了人性的殉葬品。而龟太郎也是戴上面具的追击者之一,他目睹了父亲的惨死,他是间接的弑父凶手,他代表了现代文明,杀死了原始的社会。
五年后,日复一日在海边等待去东京办事的技术员归来的鸟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成为了一座雕像。岛上的机场也已建成,众多游客前来观光,听着导游介绍关于岛上的传说。而跟随技术员去东京工作了五年的龟太郎则回到了岛上生活,技术员说他工作勤奋,努力,上进,为什么要回来。龟太郎说东京的生活没有自我,太过空洞。曾经的梦想变成了一坨屎,多么讽刺的人生。就这样,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成为了传说,成为了无法考证的旅游噱头。曾经世世代代的腥风血雨在此时变成了现代文明的饭后谈资。
1947年的日本,相对封闭的海岛,萨满文化仍主导岛民的精神世界。水源像神一般重要,岛上生存资源有限,故而还存在一些“控制人口”的原始办法。求雨与求丰收的大型巫术现场,戴上面具仿佛便是神的助手,执行神的旨意,哪怕是以神的名义杀人。
也许是因为地壳运动飞来的那块巨石,被看作是惹怒神灵,做过“坏事”的根吉为赎罪挖坑洞20年,虔诚又愚昧。随着岛被开发,变成有机场的旅游地,神性自然让渡给了经济。
电影结尾龟太郎又回到岛上,原本一心想去东京,却发现离开之后找不到自我,感觉自己“碎了”。
该片以鲊岛上太家族一家的命运为主线,探讨了许多值得深思的问题。该片由今村昌平导演,在1968年完成,影片的主要框架根据一部话剧改编。太家族一家的系谱图如下: 【注】此处不能插图,完整版见:http://www.douban.com/note/260323188/ 这一系谱图并不能完整反映太家族的系谱,原因主要是影片对于人物的谱系交待是有选择的,以至于我们尚不能全面的了解每个人的亲属关系。 首先谈谈这一家的乱伦情况。乱伦通常是指在直系血亲之间发生的性关系,如父女、爷孙、兄妹、姐弟之间的性关系。乱伦可能的结果是孕育出有一定生理缺陷的后代。根据影片提供的信息,爷爷曾和其女,即第二代中在剧初就已去世的那位女性发生过性关系;根吉(兄)和太马(妹)之间,相互倾慕,是否发生过性关系不详;而鸟子和龟太郎的父母为何人均不详,但鸟子时常呈现精神恍惚,疑似乱伦结合的产物。 接着谈谈鲊岛上的乱伦禁忌。对于乱伦禁忌的起源尚无定论,但使乱伦成为一种禁忌,其前提条件是人们生活在一个群体中,而这一群体出于群体利益出发,由一个群体中的权威对乱伦行为当事人进行公开的惩戒,久而久之,这一约规就内化至整个群体中的家庭教育中。纵使已将一种行为形塑为禁忌,但尚不能完全预防这一行为的发生,因此也一定会产生惩戒这一行为的约规。 在鲊岛,世俗首领龙立元制定了一种方案来惩戒太家族。根吉需要一直带着脚铐在家门口的一个低洼处挖石头,太马则由龙立元代为“照顾”(实际是霸占为妾),龟太郎不能参加村里的传统节日居酒屋节,太家族一家不能出海捕鱼(也不能分到村里人捕来的鱼,只能捡剩下的鱼),村里的人不得和太家族一家老少接触。总之,这一家族处在被鲊岛居民孤立的状态之下,而他们摆脱这一命运的唯一希望就是使家门口的红色巨石落入坑内,以便制造出一块土地用来耕种供奉给神明的稻米。 这一方案似乎被太家族一家接受了,但事实上,这一过程充满了反抗。这也是该片精彩之处,即通过刻画人物的心理及行为,展现了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而非千篇一律的人形木偶,更进一步探讨了人性的复杂性。 根吉是太家族中最具反抗性的一个角色。在他心目中,之所以会执行龙立元的方案,是因为他、龙立元以及岛上另一个名为“一元”的人是曾一起参军的战友,在岛上,人们都不与太家族来往,只有他的战友除外,他看重的是通过这一方案让太家族重新得到岛民的认可。可与此同时,他时常制作火药并埋在村中的森林里,以便在夜里取出用以炸鱼,改善家中的伙食;他一有机会就和太马进行缠绵。但这些行为都得到了残酷的惩罚。在他偷偷捕鱼之后,爷爷鞭打了他100下,其中50下是用来惩罚解除脚铐,50下是用来惩罚偷捕,而许多岛民在坑边围观,大声数数以监督爷爷的鞭打;他与太马的每次缠绵都会引起龙立元的怒火,他会将怨气通过性虐待的方式发泄在太马的身上,而岛民亦会在坑边铲石,攻击无处可躲的根吉,让根吉不得不求饶。这些惩罚让他渴望离开这个让他看不到生活希望的地方。他在一次和龟太郎谈话的间隙谈到了如果红色巨石落下来后,他要去一座西方的无人圣岛上开始新的生活,在剧末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关于他的结局一会再叙。 相比之下,龟太郎并不是一个反抗性那么强的角色,在每次他的个人感情与他的身份产生冲突时,他总是会选择做与他的身份相符的事。与父辈的理想不同,龟太郎渴望去东京,在他的潜意识中,东京寓意一个典型的“美国梦”所在地。在那里,只需自己奋斗,就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作为鲊岛的一员,和他的家人相比,他是一名充分接受并内化了这一社会中的“集体意识”的社会成员,他会时刻提醒自己——“太郎,你不可从心而欲,不可越轨”。而作为太家族的一员,他会和岛上侮辱其家人的青年“拼了”,但他试图借助其对岛上规约的理解力,去“驯化”越轨家人的努力仍更占上风。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成为了从东京来的制糖厂的技术员的助手。技术员作为一个“文明社会”所孕育的个体,在遭遇鲊岛习俗时,遇到了诸多不顺,迟迟未能完成修建一口机井的任务。技术员虽然身为制糖厂大BOSS的女婿,但还是在郁闷的心境下,半推半就地和鸟子成为了一对无人祝福却自得其乐的神仙伴侣。就在鸟子怀孕的档口,糖厂大BOSS再一次出现,将鲊岛开发的策略从发展制糖工业改为旅游业,技术员也因此被带离鲊岛。而在龙立元心中,鸟子肚中的孩子,不啻为一个隐患,万一将来事情真相被大BOSS知晓,两者合作的前景或多或少会受到一定的影响。在龙立元的交待下,龟太郎先是带鸟子去日本内陆做流产,后是带鸟子到一个悬崖逼迫其跳崖(影片强调这是当地保持低生育率的一种“丑陋”的习俗)。这一次,龟太郎成为了鸟子生命的断送者之一。 龟太郎亦成为根吉和太马生命的直接终结者之一。在又一次龙立元在对太马进行性虐待之时,根吉也正准备找太马,而就在根吉遇见这一幕并打算用石头将龙立元掷死时,龙立元突然自行暴毙。根吉与太马随后踏上了一艘小船,并载着一元给他们的活鸡,打算驶向西方圣岛。他们在岛上畅想未来时,岛上的人们正在庆祝居酒屋节。轮到龙立元在居酒屋发言的时候,人们发现他不见了,在进行了一系列仪式后,村里的小伙子上了两艘小船,去寻找根吉与太马,而龟太郎亦在其中。根吉所在船上的马达是龟太郎之前安装的,只能坚持一会儿,之后便只能利用风力了,于是他挂起了一盏红帆。没多久,另两艘小船上的人们就发现了红帆,他们带上代表诸神的面具,驶向根吉与太马。龟太郎想要脱下面具,扔下船桨,但被拦住了。根吉被“诸神”手中的船桨打至半死,后坠入深海,被鲸鱼捕食;太马则被绑在红帆中,飘零在海上。 以上两幕虽非太郎所愿,却着实发生了,这也成为了他思考自身存在的出发点。在技术员的帮助下,他在东京工作生活了5年,但随后又回到了鲊岛。他的理由是,已发生的一切仿佛近在昨日,时时萦绕在他的脑中,让他无法释怀,反而充满困惑。 这一困惑并不独为太郎所有,似乎也是导演抛给我们的问题。违背己愿而行事,似乎正在龟太郎短短几年间行为的写照。作为一个社会决定论者,法国学者涂尔干曾从社会整合这一视角探讨这一现象。他提出了“机械团结”,意指在传统社会中人们的结合关系是以“同质”为基础的机械结合关系,这种关系会产生一种惩罚性的社会规范,其基础是把个人同化为具有共同信仰和感情的整体,其团结的取得是以牺牲个性为代价的,通常与周期性的宗教仪式紧密联系在一起。在这种社会中,个体身份的独立性与生计的自主性成反比。 这种观点似乎可以把太家族一家命运的始作俑者推给抽象的社会,尽管社会的实体是每一个社会成员,但却勿需对此担责。另一个法国学者布厄迪尔强调个体的能动性,亦即社会与个体之间的辩证关系。不消说,龙立元等岛上的权威人士在暗地中代替社会成员行使了惩罚权,并操纵了岛上的社会生活。 无论是当时战败不久的日本社会,亦是当下我们所处的社会,社会团结方式已与鲊岛所呈现的“机械团结”不同。但我们是否可以大胆假设,被现代性冲击的社会,已将“机械团结”的精髓化为社会基础的一部分,并未将其彻底冲毁。而导演的努力,则是通过对“他者”的细节刻画,反衬出己身社会中被人忽视的一面,一种遁于无形却牢牢捆住“现代人”的“集体意识”? 短短几年间,太家族的命运编织进了岛上的传说,一块海边的石头据说是鸟子在思念远方的情人,海面上若隐若现的红帆则是太马在海上漂泊。或许这将会成为说书人未来吟唱的文本,太郎哭泣与觉醒的地方。
人为了权利通过控制宗教奴役人类,神是人创造的,为了控制人类,,,,从小洗脑真的很可怕!!!!!人性本恶,,,,,,,, ,,,,,,,,,,,,, , ,,,,,,,。。。。。。。,,,,,,,,,,,,,,,,,,,,,,,,,,,,,,, ,,,,,,,,,,,,,,,,,,,,,,,
戰後與民俗是今村電影的兩大母題,日活時代的張揚與辦學後的圓融是今村風格的兩種分野,《諸神》則成了這四者的分水及交界。水壩建設衝擊了小島,將傳統文明的人倫與性事「洩洪」,沖刷的力道即視覺的力道,視覺的力道即生命力的體現。只是,然後呢?顯然無人得以解答。
真的是今村第一阶段作品里缺乏可看性的巅峰了,生生就是论文啊
1. 如果这是冲绳岛上的事儿,我要联想到白种人对印第安人在历史上的所作所为。原始文明不可避免的就要遭遇所谓先进文明的入侵,渗透,方式总是像结尾处那样,当所谓文明要干坏事儿的时候,他们模糊了自己的面目,戴上了面具,自欺欺人,给自己的侵略找合理性。被侵犯的原始文明,被迫改变,往往失去了
人性之恶的全方面表现,与世隔绝小岛上的残酷寓言故事。时代变化,岛屿变化,人的恶却毫无改变,美丽岛屿里面暗藏了多少的泪与血。 8.8分★★★★☆
这电影太厉害了,原始人类的淳朴、愚昧、豪放、狡诈、残暴与文明人的守则、进步、克制、贪婪、颟顸自负……种种善的、恶的、单纯的、复杂的人性,琳琅满目挂满一身。
三星半 兄妹乱伦 岛民心理 民俗学 人性恶面-虚无性 今村昌平的第一部彩色片 原计划于6个月完成 前前后后花了18个月 费用严重超支 票房一塌糊涂 拖垮日活
@ Ozubook|看前完全不知道有这么长,选的观看环境很正确。上半身很高兴看了部杰作,下半身很高兴因为那谁的腿和屁股看了个尽兴角色还惨死喂鲨鱼 | 补充:今村说拍这部的时候对演员这类人整体都留下了非常差的印象,但是后来《复仇在我》的访谈里提到对演员印象有改观+三国是好演员,看来在这部里的合作还是愉快的。三国拍摄时差点因为破伤风丢掉一条腿……
现代文明的来历显而易见暴露在今村的自然主义画面当中。远古时期那种天人合一的宇宙观最终被资本挖掘机切断了尾巴,而此时《诸神的欲望》也由舞动身躯的灵蛇变成了压抑人性的石头。在法律、道德以及科学都还是元初形态的小岛上,拥有神权的人戴着神的面具大肆施展着野兽的行动。伏在黑暗中真正的神睁圆了明灯似的眼睛,审视着这个彻底被遮蔽、异化和改写的现代世界。
动物和人在今村昌平镜头下都呈现诡谲邪魅之息 也要承受自然的暴虐之力 相对来说红绿打光以及全息影像就太直白刻意了
今村总是抓住人性最根本的丑恶去拍电影,下半身,愚昧无知。兄妹,父女之间的纠葛,今村之邪,乃人本性之邪。片子中间的弹唱超赞!
今村昌平的又一部蛆虫人类学寓言。1.对人性中的贪婪与欲望的深邃剖视,无论是被陋俗传统压制的岛民,还是现代技术文明的殖民客,都写满了“恶”字。生殖崇拜、乱伦情结、被当作统治工具用的泛灵论宗教与盲目迷信的群氓。2.摄影极佳,大量远景固定长镜,恍若远远静观的窥视点,还有不少前景遮挡后景人物的特色构图(牛、灯、无关的人、植物与门框)。3.但并非纯粹静观,譬如爷爷魂魄附体鸟子时的倾斜俯瞰镜头、显灵的魂像,以及结尾"复活"的鸟子在火车前奔跑。4.契如[楢山节考]对位的热带孤岛&村民口中杀死集合迟到者与推孕妇下悬崖的控制人口旧法。5.动物隐喻:海中生物、【蛇】、蜥蜴、蜘蛛、枭,被推土机碾过只留一截跳动尾巴的壁虎。6.坐土制轮椅的说唱者不断复现,动听,兄妹神建岛似宙斯与赫拉。7.面具与弑父,望夫石,血色红日&赤帆。(8.5/10)
关于日本起源的神话就是一对兄妹发生性关系繁衍子孙,就连夏目漱石的年代堂兄妹也是可以成婚的,因此乱伦情节在日本真的非常重要。三国连太郎远看像三船,近看像仲代,但他是佐藤浩市的爸爸。
三个小时太煎熬了,但是很值得!CD1:t89a37ad3e CD2:t82f31ceaf 字幕:http://shooter.cn/xml/sub/146/146372.xml
“我将书写蛆虫,至死方休!”之极致
日本最好的导演是小津和今村,二人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一正一邪!小津的电影极正,人性美好的一塌糊涂。今村的电影极邪,各种怪力乱神。
#79威尼斯#开场前日本制片人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听懂,全片漫长的三个小时,一直处于一种觉得好变态不想再看了,一边又很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的矛盾心态中。集齐乱伦、迷信、疯女人、性、父权、大公司、原始社会、霸凌、神鬼故事、歌谣、隐喻、风景于一体的大杂烩,绝对是日本人才能拍出的那种电影。隐约像懂了导演想表达什么,又隐约不懂。
一部庞大、令人不安、雄心勃勃的怪异史诗,讲述了快速现代化的日本领土边界内的社会冲突。它发生在虚构的南部卡鲁吉岛上,那里古老的部落习俗和万物有灵的崇拜仪式仍然牢牢地控制着大多数居民(尽管不可避免地松动了)。叙事冲突源于外人想要将可耕地变成甘蔗种植园,并利用该岛作为旅游目的地的企图,实际上也是一种来自东京的资本主义进程与原始部落文明的相遇。但商业和技术效率的力量没有准备好应对他们遇到的土著人口顽固的天性,甚至迫使他们屈从于本地的神话和禁忌系统。电影特别有效地提醒我们,人类的起源故事的重要性,关于我们是谁,我们来自哪里以及我们所居住的社区的走向,因为这些故事确实对于生命形态具有深远的影响。作为一项非凡的昆虫学研究,它涉及过去传统的保存与快速现代化之间的不可调和的冲突,短短五年,历史变成了传说。
生猛无比,今村昌平如同一个人类学家,对岛国文明进行了一次溯源式的田野调查,宗教神性与动物性本能主宰了小岛民众的潜意识,现代性(技术员)的介入考察是原始与现代文明的碰撞,固守于原始文化的岛民面对现代性进行围剿并同化,丧失了进入现代性的契机。而结尾则是一种被迫现代化的隐喻,火车带着旅游客驶入甘蔗地,象征着原始文明彻底被现代文明征服。结尾,两个女性成为文明最后的点缀,鸟子的奔跑幻影,太马的海上流放,一声巨响,一阵呜咽,如同诸神审判的时刻。
天哪。。。。神作啊。。。。。。
首先请收下我的膝盖,今村昌平是当之无愧的我最喜欢的日本导演之一。才疏学浅,不敢妄加评论这部电影,一天有24小时,这部电影花掉了八分之一,可是我却感觉过了一整天那么久。岛上的生活是与世隔绝的,居民们没有经过文明的洗礼和教化,他们专制愚昧甚至没有开化,敬畏自然同时信奉神明,就像岛上千奇百怪的动物一样野蛮生长,神性和动物性展露无疑,在这个封闭的社会丛林中,女人可以用来共享,也可以被神灵附体祈福消灾,工程师来寻找水源被同化到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当新机场落成,代表工业文明的火车冒着滚滚浓烟驶入岛上的丛林之时,那群衣着光鲜的游客一边喝着可口可乐,听着岛上关于石头的传说,或许只有那个铲煤的年轻人恍惚记得多年以前这个岛上曾经发生了什么,红色帆船孤零零在海面摇曳,疯女子恍惚间一闪而过。